微正剧向 侠明侠无差 少侠门派性别随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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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谓舟行碧波上,人在画中游,只是再美的风景对于鲜少走水路的少侠来说也并不好受。船开了估摸有半个时辰,倚着窗沿吹风也难缓解身体上的不适。
一路上少侠几次三番捂着嘴,险些把早晨吃的东西都吐个干净。
画舫船上虽有能躺下的地方少侠却执意不愿休息,尽职尽责守在方老爷身边,只是鹄形鸟面,脸色实在是难看。
见四周未有船上的人,方思明用自己原本的声音道:“若觉得不适就去躺下吧,莫要还未到江南你就已经奄奄一息了。”
少侠固执地摆摆手。
方思明一挥斗篷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戏码已经不知道上演过多少次,就好似虚浮不实的泡沫,对于少侠而言,这几天和他独处的光景他居然能老老实实待着一直不走,着实让人吃惊。
方思明向少侠伸了伸手——宽大的衣袖里伸出的素白手掌和方老爷的脸极其不符,他道:“把手给我。”
少侠微微顿了顿,脑子里依旧是一片浆糊,也未多顾虑便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,随后才想起因为身体不适而汗津津的掌心,略觉不妥想要抽回手把汗往衣摆上擦去时,已经被方思明握住。
画舫船在江面上开得平稳,少侠却脸色忽红忽白。
隔着浆糊的面具看不真切,方思明似是敛下眉眼。少侠的手掌偏小,想到对方年纪倒也不觉奇怪。
不难摸到习武之人才会有的老茧,细细摩挲这也能触碰到斑驳的痕迹。
方思明轻轻按压着少侠手心的穴位,这是他曾在云梦学过治头晕恶心的方子,曾几何时同门师姐妹手把手地教过自己,还笑谈着这位师妹的手怎么比好多姑娘都要稍大一些。
是耶非耶,是耶非耶。
“方、方思明?”少侠见方思明安静得出奇,便轻声唤他。
方思明抬眼看了看对方。
“你……”少侠咬了咬嘴唇,尝到了早上方思明用小拇指抹在自己唇上的胭脂,他特意选了较深的颜色,好让少侠看上去像是个吸淡巴枯的瘾君子,“算了,没事。”
两人之间顿时没了话。
开船的渔家毫无征兆地进了画舫里头,脚步声听得少侠一下子从梨木凳子上弹了起来。瞧了眼自己与方思明——怎么说还是主仆扮相,如此平起平坐着牵着手像什么样子。
方思明还想着自己的事情,只觉得少侠突然之间挣脱,扑通一声跪坐在面前。
少侠倾身抱住了方老爷小腿,谄媚道:“小的帮您捏捏腿。”
见多识广如方思明也被这动静惊得怔了怔,渔家只觉得这对有钱主仆奇怪得很,留下了句大概申时能到江南,便赶紧出了屋子。
船停在严州城边却未进严州城里,方思明受伤那日少侠就想来这儿找张简斋,虽说中间发生了很多事但最后还是殊途同归。只要在江南,方思明的伤便能得到更好的照顾。
两人卸下伪装,方思明做的面具遇水就化,于是将面具扔在了活水处,少侠脸上不过是些去了香气的脂粉,在湖边洗了把脸就又恢复成原来的样貌。
身上的衣服随手给了路上的乞丐。
少侠原本是想在严州城找间客栈,住上十天半个月的,好让方思明养伤。但是方思明却没有那个意思,从驿站借了两匹枣红马,并不是多名贵的品种,只是用作代步。
两人踩着马镫一翻身就上了鞍,缰绳一甩震着口衔,嘴里还嚼着草料的马儿气定神闲地往前走着。
方思明骑着马在前,少侠也不知道目的地是何处,只能跟他。
骑马走了一炷香的时间,绿荫庇护之处竟有一间白墙黑瓦的小屋,泛黄的竹篱在小屋方圆外围出些许地来,里头随意种着草木长得恣肆却有人修建过的模样。
这里和城镇有些距离,却四通八达,不远处又有湖,若要自己划个乌篷船走水路离开江南也十分方便。
倒不像是无主的空屋子。
方思明下马,把马掉个头,拍了下马屁股这红马就小跑着走了。老马识途,如此一来这马应该是要回驿站,少侠学方思明的模样也放了手里的缰绳,瞧了会两匹马离开的背影,再回首时方思明已经推开了小屋的门。
少侠跟着走了进去,屋里没有人,家具齐全。
摸了摸屋里的桌墙柜子,虽然积了灰尘却是薄薄一层,进到其中一间卧室里头,床榻上的被褥在多雨潮湿的江南并没有受潮。
这屋没有人住,却似乎时常有人来打扫。
“你怎么知道这里有间空屋子?”少侠心里想,这或许是万圣阁何年何月未处理的房产,就随口问方思明。
方思明背对着少侠,他打开了屋里的窗子,人又避开了照进来的阳光站在屋子的阴影里头,他瞧着屋里的某一处,瞧着很远的过去,瞧着少侠看不到的地方。
“这是我小时候,同义父一起住过的地方。”
少侠张了张嘴,才回忆起在来去的引梦术中见过这里的一墙一瓦,还有哭泣的竹先生和体弱的男童。
方思明,我来带你走。梦中说的话,就是梦话吧。
远走的两匹枣红骏马嘶鸣穿过林间,群鸟振翅,屋里却是静。
①淡巴枯:烟草